大汗的金帐内人心惶惶,大臣和猛将乱作一团,太医也束手无策。也许是回光返照?大汗苏醒了。曾经征服了半个世界的成吉思汗依然捂着下体,叫苦连天,慢慢地又陷入昏迷,他的脑海里却浮现出曾经的快意恩仇,在威风凛凛的战马上,大汗高声问左右:“你们说一说,人生何事最快乐?”
众随从小心翼翼地回答:“春日骑骏马,携驯养好的鹰隼出猎。”
名将博尔术补充道:“不然,人活着最大的快乐,就是征服敌方,纵马追赶他们,如同捕猎物一般的快乐,掠夺其财产,骑乘他们后背平滑的骏马,将敌方美貌妻女松软的腹部当成睡垫,注视着她们玫瑰般的面颊,亲吻她们甜蜜的嘴唇,这才是咱们草原男人最大的乐趣!”
继而,这群虎狼之师发出狂妄的笑声……如今,这不过是一代天骄临终前的遐想而已。
昏迷中,大汗身轻如燕,回到了出生之地,他梦见初恋把他藏进了驼毛堆,躲过仇家追杀……新婚不久,妻子被敌方掠去……最终,大汗统一了草原各部,成为草原新霸主。不久,具有雄才大略的成吉思汗把目光瞄准了宋,西夏等诸国,乃至世界。成吉思汗四平八稳坐在金帐内,高声说:“……蒙古勇士的弯刀所向披靡,草原铁骑应该踏遍世界,我们应该挥师天下,统一世界!”
属下摩拳擦掌,随声附和:“大汗,纵观当今天下,宋朝腐败无能,西夏不堪一击,大金国飘摇欲坠,就连周边洋毛子之国,也不是我们蒙古铁骑的对手。我们虽然只有20多万勇士,个个都是能征善战之辈,统一天下,易如反掌!”
大汗耳闻属下所言,把大手一挥,大吼:“好,这个世界,勇者必胜,胜者为王,唯我独尊!”昏迷中的成吉思汗又一次发出一统天下的号令。
人总有一死,要么重于泰山,要么轻于鸿毛。然而,一代天骄也不是钢筋铁骨,他的肉体凡胎,同样经不住失去命根子的折磨。加之西夏王妃把仇恨和口腔之毒遗留在他的下体,导致他慢慢地进入弥留之际,于是对身边的小儿子拖雷等人郑重交代: “我的真身墓永远不可让世人知晓。”交代完口谕,呼吸渐已衰竭。
按照蒙古传统,内侍匆匆忙忙,拿来白色公驼毛顶鬃,置于大汗的口鼻之前。这团白驼毛随着大汗孱弱的呼吸,轻轻摆动。蒙古人信长生天,认为人吐完最后一口气后,灵魂出窍,会吸附于那团驼毛之中。
由于天气炎热,大汗入土迫在眉睫,此时,拖雷突然想起了去年入冬时的一件事儿来。
那天,众将领随大汗在雪山下狩猎,当他们抵达阿尔不合(蒙语:众多石窟,阿尔:指泉水)时,一代天骄被这里美轮美奂的景色迷住了,他挥舞着马鞭,指着远处的一棵榆树说:“待我归天之后,愿深葬于此!”拖雷和随从秘密在此地做了记号。
不曾想,当时大汗的随口之言,以及拖雷和众随从的有心,为一代天骄入土埋下了伏笔,开启了大汗真身葬地的千古之迷。(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