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的思念-写给从未忘记的祖父母

中元节的思念-写给从未忘记的祖父母

明天又是七月半了。明天我依然会去为你们焚化纸钱。我是信佛的,我相信你们早已入了轮回,而且相信你们这一世肯定安好。但在我的记忆和意识里,在我的有生之年,你们只是我的祖父母

想起小时候外出辛勤劳作的父母,在记忆里的影子是那样的模糊。每日晨起与睡前,眼前都是唠叨和不停歇的你们。那时的家庭都穷得很公平,但我们家却总是比很多人家都干净。那时没有新年理想和愿望,但过年仍然有新衣裳,还有好多种手工制作的糖果和点心。

记得儿时祖母总骂我们不听话,转身却又去做我们刚说要吃的饼。沉默的祖父总是一声不吭。只将外出带回的吃食,洗的干干净净,用碗盛在我们必过的门厅。写钝的铅笔,他走过再回来,就又是削成尖细的放在桌子上。记得好几次,我倔强的说要去某处,没有人搭理,祖父也不吭声,只牵着我的手便出了门。

有时被打过的我们也不长记性。 无辜的祖父母,便拉着我们,去认错说情,然后再苦口婆心,为平息父母的怒火,也是教我们做人,当时的紧急,只为我们能少被再打一顿。

还记得祖母生病的那一年,家里刚建了新房,祖母有意隐瞒的病情被我发现,她却说,只是咽喉轻微的老毛病。从她病重开始,我便不畏惧死亡。看到她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甚至后来瘫痪还毫无知觉的模样,那时还没听说过安乐死的我,真的希望已康复无望的她,能够早日安详。从我记事以来,她就是消瘦的。高颧骨,在小小的我的眼里,她的个子也是很高的。但她最后的容貌,两眼深陷,四肢的骨骼清晰可见,惨白的皮肤泛着淡青色。不是习惯每天去看她,很难相信被子里还有人睡在床上。正月十四的清晨,我们跪在她的床前,我没有去听父母说她走时是否安祥。我知道她终于不用只任那一丝气息在生死之间痛苦徘徊,我想她一定走的安祥。

我的祖父,是一个有文化,有才艺的人,听说做过国民党的文书,能吹一口艺压当地的小号。听说文明样板戏也演的极好。曾被国民党带领着在去往重庆离开大陆到台湾的路上,因为良知,因为不舍家人,与两位队友一起离开队伍,坚难跋涉,回到家乡。再后来,却因为那段经历被排挤打压。他的一生,是自律严谨的。尽管他是那样的郁郁不得志,却没有半分的怨天尤人和自我放纵。在那个年代的农村,一个男人不抽烟,不喝酒,每日早起扫地擦台,物品永远摆放整洁,让人不敢随便触碰。像他那样的秉性,在遭受病痛的折磨,和内心积攒的苦闷之后,选择用那样的方式离开我们,虽然难以接受,也不觉意外。

在后来的这么多年里,在当地人都习惯除了过年和清明,不祭拜故去很久的亲人时,我依然在每次回乡后的离开前,去到他们的坟前,跟他们说我来看他们了。没有悲伤,只觉得他们就坐在那儿看着我。

三年没有回去了。每年的清明、七月十四、还有除夕,我还是会找个地方,焚化纸钱,和他们说说话。

(文中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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