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惯时,总要牢骚满腹,有时可以小声吐露,有时无声咽到肚子里,反正心里不满罢了。
她小时候跟我很疏远,不是我太好直言不给她面子,而是我太犟,从不听她把说完了就恼了。
这事我是不会听她的。
所以她总骂我是驴脾气,不可教也。
我们俩说不上两句话就会吵起来,并且很凶。母亲总责怪我说话太难听,不能顺着她说不就好了。
而小强总会花言巧语地让她开心,她时常斜我一眼,意思是瞅瞅小强多会说话。
我却知之不理。
光阴流逝。
我们长大了。我依旧是那个性格。有一次我见她双眼红肿,好似哭过一样。我问,怎么了,英姐,你不是挺开心,挺顺心的吗?找那家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她气不打一处来,你别刺挂你姐,你姐眼瞎呀,看人太不行,他婚前婚后判若两人,像个变色鬼一样,现在稍不如意就动手动脚想打人。
我看她的确怪委屈说,嫁我这好样,不是没事?
她哼一下说,只有下辈子哟!只有打住过过住了!
我感叹,人生向往时,可能已晚了,伤口不可能再愈合,再难的日子还得过。
这也许是生活,酸甜苦辣却要尝个遍,才懂得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