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未年冬,双十二岁末。南寒初现,离故地而赴新履。
是日,首班即班与子时,无寓所而复归原处。晨起赶早,唯卷单席薄被同行。
连七日如是,身心俱疲,筋骨皆伤。旧疾复发,求一日而不可得!
自此时起,厄运傍身,三载而未终,几度欲弃之而去!因缘际会而始,感系青春韶华之所在,情难割舍而不忍,乃留。
然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夫初转与前沿,诸多不适,性质之转变,工种之迁移,本心之欠奉,情商之贫瘠。不复辎重之通达,时感乏力而心焦。
是时也,上不得识,下有顽劣催之,终日郁郁。阴风怒号,浊浪排空。自觉非庸碌之资,亦负投保明主之意。非无圣主,道不合矣,非人之过也!
时过而境迁,天地变不以人为之,大势去岂因人变之。余三尺残躯,一介蝼蚁,随大势而郁其心,达人知命、东隅已逝,虽至此仍不效穷途之旅!
寄情与玄乎,沉醉与迷离。焉知非天命令其命途正,归于初心。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天地逆旅,光阴过客矣!
逢悲秋而知冷暖,遇劫难而测人心。人之于人,情愈近而人有别。财帛之多寡,言辞之标也。财多者盛,帛寡者弱,不甚于贱之,乃轻之足矣!
嗟乎!人心也,千万之心也!诊若锱铢视之泥沙!
古人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庙堂江湖各有其忧,进退皆忧!
穿林打叶雨声不绝,蓑衣吟箫徐徐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