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还不新时打坝,路在沟槽里,路坢上就有一种叶子肥大,还起苔开花的草,个丈(个头)挺高,绿旺旺的,挺好看的。
后来,大坝小坝无数,路也改到半坡上,虽然平坦了许多,但是以前的野花野草,却很少见到了,总有几分遗憾。
偶尔会在下湿的地方见到它,玉米地的低畔畔上,柳树下的沟滩滩里,淌溪水的泥沟沟里,三三两两,虽不成气候,倒觉得稀罕。
一
端锃锃的圆杆子上,有明显的浅浅的竖壕壕,就像沟滩里的水黄蒿的杆子,但不臭,很别致。
基生叶较大,长长的细把把,长溜溜的圆叶叶,又宽又大,叶尾就像楔子也像猪的耳朵,我们就叫它猪耳朵草;也有人觉得像菠菜,就叫野菠菜,因人而异罢了。
茎生叶把把很短,叶片也小,头尖尾圆,叶缘像波浪皱皱巴巴,就像弄褶了绸子。
受苦人回家时,顺路撇一抱,喂猪喂羊,不多时,又长出新的叶子,还起苔开花,好像故意气人似的。
二
花多顶生,少有腋生,花穗细长,多花轮生,上密下疏,花梗细长,黄黄绿绿,怎看怎不像开花。外花被片披撒,内花被片似三角又似圆卵,总感觉就像榆钱片片,吊在空中,随风摇曳。
三
在我们那里,除了拦牛放羊,再就是喂猪,虽说嫩茎嫩叶能吃,但我们有苦菜就够吃了,也没有人愿意尝鲜。
后来,也听说它是药材。只有赤脚医生才稀罕它,宝贝一样地待它,说它是野大黄,凉血解毒。可村里种了大黄之后,他也不再稀罕野大黄了。
山里的草没有没用的,只是我们不了解罢了。但大度的受苦人,只要它不往地里长,就宽容它,给它生存的空间,任其疯狂。
其实,村里的猪耳朵草,就是中医说的酸模,它的叶子可以吸吮解渴,它的花语就是体贴,它温柔,它善解人意,它无怨无悔。
我们曾撇过它的长叶子,叶尾流出汁液绿绿的粘粘的,不苦也不甜,似乎没有甚味道,想来那叶子也该如此吧,要不怎能解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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