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写文字的目的很明确:发到“头条”去。
为此,每每动笔(说敲键盘也对),心头就会荡起两层涟漪,一层为把文章尽量写得好一些而荡,一层则为是否能被“头条”的后台通过而荡。这感觉,前所未有:既充满激情,又略带惶恐。
所以,我开始感到我在这“头条”的难为。我写文字,不像很多人那样应景、应时,不怕你笑,我这人非得“应”点“情”,才可能点燃灵感。忽先生的头条为时而著,随时可著,我却没情著不出来。
我还有种纯属自我的认知:越是使用频率高的语词,越是缺乏艺术的张力。譬如眼下的“新冠”“核酸”这类字眼,我就怎么也不认为它可以给语言的艺术带来多大个张力。这里面的道理,还有待语言学家去探究。
基于这些原由,我便与其追风,毋宁另寻曲径。
昨日被忽先生提醒,加之闲来无事,便把早年写的一篇回忆性质的文章试着拿到这“头条”上来变成头条。结局让人怅然:没被通过。
这便让我有了一些感慨。
前些天,一同事问了我这么个问题:为啥那么多人痴迷于眼下的“视频号”?
我不假思索,给了他答案:因为,“视频号”海纳百川,无所不容,但凡你能拍得出来——甚至是亏你拍得出来的东西,它都悉数接纳。不能不说,这是一种胸怀。
你要看美女,里面多的是:有秀瀑布发的,有秀大长腿的,有秀臀的,有秀胸的,有秀手的,有把整个人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秀给你看的,有秀穿得少的,有秀穿得多是有点多但老想把衣服解开给你看的,等等。
你想看丑女(我想,这只能是一种“如果”)?得嘞,没问题,里面多如牛毛:有秀专门坑她表哥的,有秀专门整她的“趴耳朵”的,有专门秀对着她LG鼻子放响屁(臭不臭,屏幕之外,不可考)的,有秀丑老大娘嘴里嘎嘣嘎嘣嚼着萝卜干与人干架的……这方面的素材我实在没多大兴趣看,所以说不出多少一二三来,知道里面有就行了。不过我想,我们还别忽视了这个现象,丑女人也别太悲观了,丑这玩意儿,秀好了,大概也有发展前途。
哦~~~你要看萌娃?那就比牛毛还多喽:有爬马桶的,有被玩具吓哭的,有爬高就低各显其婴儿神通的,有坑爹的,有坑妈的,有坑哥的,有吃她弟娃老二醋的,有一放学就“慌不择地”地对着镜头扮怪相并拽舞——逗你玩的,有移动一根或两根、三根木棍儿就神奇地摆出N个三角形或其它什么形来从而理直气壮地用眼神批他妈咪是傻蛋唯他自己精灵得很的,有不准他(她)爸妈再生弟妹来跟自己争宠的,有口齿还没长利索就出来显摆自己口才然而却总让人听得云里雾里丈二的和尚摸不到脑壳的…………
哦哟哟~~~,总之,千奇百怪,千姿百态,不一而足,蔚为大观,要一一将其列出来,那得让我多活五百年!
世间自有万千口,古来难调共一愁。那么我想,调之之法,恰是不调,不调之法,当是“你有万千口,我有万千肴”,就啥问题都不是问题了。这一脉,“视频号”是把好了的。
写到这里,我有点犯困了,正是午休时分,那就困个觉先。
悠悠忽忽,悠悠忽忽不觉便已进到了一个好玩得不得了的梦乡。这个梦确实好玩,竟让我再次一睹当年本山大叔的要下蛋,不,是本山大叔家的公鸡要下蛋。只见大叔正给牛记者演示公鸡屁股里正憋着一颗蛋,但没地儿好意思下:翘着屁股夹着蛋匆匆跑到鸡窝那边去吧,却见母鸡一群都在那里玩,没好意思下,怕母鸡姐姐妹妹们笑话;于是又翘着屁股夹着蛋匆匆跑到另一个所在,晕,不料一群公鸡却在那里玩,没好意思下,怕公鸡哥哥弟弟们笑话。(这梦大约与当年的小品在细节上殊有不同,没事儿,这毕竟是梦,做不到小品那么规范,是可以允许的)咋办呢,这?这蛋不下不行啊,憋不住啊硬是!
对呀,咋办呢?我在梦中也替本山大叔干着急,又错了,是替本山大叔的公鸡干着急,着急!着急!着急着急地,就把我给着急醒了。至于那只公鸡屁股里那颗蛋,最后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下出来的,那就且等下次再梦的时候,将其续上、补出了,但故事的结局应该是分明的:蛋是一定下出来了的,不然牛记者咋都被惊动去了呢?下出来了的,确实。
梦醒后,我用了几分钟时间发生了这样的联想:如今的医学科技早已发展到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做个试管婴儿出来,那么,难保它以后不会发展到把这试管里的结晶放到男人的肚子里去妊娠。若真发展到了那一天,那么,妊娠男们到临盆的那一刻,是该到哪里生产呢?去妇产科么?大概不太好意思在那里生吧,那些同时临产的女人们不笑死你才怪,痛得要命都会被你搞忘的,你信不?那咋办呢?不生了么,这孩子就?要生!简单,届时医院再增设一个科室——男产科,也就是了,以接纳世间所有新生的孩子们——不管是女人生的,还是男人生的——只要是孩子,我们都表示欢迎。